狈了？”

诺希还没缓上几口气就被人向后拉坐在了台阶上

“只有你？”诺希揉着脑门抬头看向莉丝

“闻到了‘血腥味’就来了，艾玛也发现了不过她选择留在原地挡住气息，以防宴厅里的人‘嗅’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莉丝靠近闻了闻他的气味“现在倒是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已经没事了”诺希摆摆手“见了祂一面”

“怎么样的？”

“除了按照惯例折磨了我一下之外，也没让我感受到恶意”

“你被祂洗脑了？”

“没有”诺希叹息一声“纯粹的好奇，没有善恶价值观、也没有信徒口中那超凡的神性，平静...哪怕给我们创造了那么多折磨...实际见过后也只有平静...仅此而已...”

“然后？”莉丝坐在他身侧

“给我一种不可战胜的绝望感”诺希烦闷的看着星空

“你才说过祂给你的只有平静”

莉丝久违的轻笑着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脖颈

“大家活了那么久却时刻可能因为一个喜怒无常的存在彻底消亡，好像是不可抗力的天灾，却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诺希摇摇头“或许是有些不甘心吧”

“说到底不是无忧无虑的庶民”

“庶民...”诺希撇着嘴看了莉丝一眼“我主动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情况也早已经有所不同了”

“抱怨个不停还能叫接受么？”

“我又抱怨两句又没碍着谁”

“不想维持一下你的形象么？都决定要干‘大事’了”

“形象有什么用，哪的人都认识我，日后还不太好办一些事”

“塑造一下你的英雄形象，再宣扬一下你恐怖的另一面，说不定更好在其他地方办事呢”

“也会被下定决心提防和针对，亡命徒不怕名声这种东西”

“如果你想让敌人犹豫你的立场或许该演的更像些？”

“我没有演...”

“那你低不低调都无所谓了，你的救世主身份已经定死了，不可能淡出人们的视野，而在大家的眼中你自始至终都是个好人，你的敌人更是清楚自己的目标毫无疑问和好人不搭边...”

“你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诺希笑着撑着脑袋“但总有些夹在中间的家伙会被影响，不是每个人都完全做好了‘准备’，他们不觉得自己所行之事是错的更不可能回头，但会对我心存幻想觉得我仍然可以拉拢，觉得我是个认得清局势的家伙可以减少他们变革发生时产生的‘伤亡’”

“拖着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找个时间聚集起来...”诺希眯着眼睛“然后趁他们心存幻想时，确保他们在未来不会威胁到我们”

“婚礼的时候就打算这么做了来着”

“嗯哼...初期规划，最近我也写信托人送回卢德维尔交流这个问题，鉴于菲力回信说孤儿院的建设非常顺利...我想把计划实施的那一天作为我‘私兵’的首秀”

“毫无骑士精神”

“有骑士精神的贵族都死在莫戈斯了...我敢打赌阿尔西的所谓‘革新’派贵族早就玩上脏的了，卢德维尔大量收容难民期间肯定也混了不少进来...”

说到这诺希盯着莉丝的笑脸

“你把我带偏了”

“我又没套你话，你说的东西都是些我早就知道的玩意儿”莉丝笑了笑回到了他最熟悉的表情“反正什么高深莫测的创世神的话题让你焦虑了起来...或者说你真有什么话怕给我说？”

诺希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随后轻轻侧躺在台阶上背对着莉丝，手里轻轻摸着腰包里萨沃的指骨

“没有...”

“你的后面应该还加一句不会对我们撒谎对吧？”

莉丝的语气再度威严起来，随后将诺希翻了过来弯下腰几乎零距离贴着他的脸

“我喜欢你之前的样子”

“万一我能控制呢？之前或许是为了些许情趣...”莉丝笑的有些渗人“但现在可不一样”

诺希感觉自己体温逐渐升高，这也让莉丝的低体温愈发明显

“我拿到了萨沃的指骨，女巫们那拿到的”

“你在那老女士的屋子里待了不少时间”

“你知道的，一个最初的命定之人留下的指骨，还带着些许世界意志秘密的线索，将这些深入人心的历史用语言讲述出来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你从来都不擅长撒谎”莉丝板着脸望着他“你一但下定决心要撒谎就会加上你知道的、你明白的、你懂的、这种话强调，还会像讲故事一眼夸张你的后续用词和语气...你真的觉得我是个孩童么？还是说你不信任我？不信任你的爱妻觉得她会大嘴巴，觉得麻烦的她会在你伟大的计划里拖你的后腿？”

“不要扯到那边去”诺希猛地坐起身“是一些关于艾玛的事...当然这件事我很严肃很认真的想要瞒着莉丝和除你以及菲莉亚以外的所有人”

“请讲吧”

“你知道艾玛的魔力很强吧？”

“光就她的身份来说肯定是佼佼者了”

“你也知道她多少懂一点黑魔法”

“嗯哼...看着清纯脑子里想得倒是黑暗”

“你还在...总之就是艾玛的魔力还在膨胀，她的精神老实说也并不算稳定”诺希挠挠头“和你目前的情况不一样...她有时会表现的比较极端，感觉她自己都没多少察觉觉得理所当然了...”

“我已经遇见过一次了”

莉丝坐在台阶上翘着腿撑着脑袋，回想起诺希出事时艾玛表现的短暂异样

“因此，艾玛的‘姐姐’很担心她的状态，很担心她的魔力是否会持续膨胀并逐渐变得不可控，以她的体量恐怕会出现一些比较可怕的事...所以我暂时不想让她自己知道这件事，她不能因此产生过多的焦虑”

“她会去管那颗树吧？”

“嗯...不能放着它不管”

“新生的莫戈斯和那棵大陆中央树会成为世界的新焦点之一，一片资源丰富毫无开发无人踏足的土地...艾玛决定前往风暴的中心，也意味着接受了一份针对肉体和精神的挑战书，对手或许是每个族群中最贪婪与狡猾的那些存在”

“她能应付那些人的”诺希扶着额头“但如果在她精神集中的情况下，让她得知她自身或者她如今家人的坏消息，我就不敢保证了，出来找到解决她身上问题的方法，我还得想法子在她专心处理莫戈斯的事时给她提供保护，特别是传到她耳边的消息”

“也交给你的‘私兵’？”

“这也符合我对这支特殊‘军队’的定义...侦察

埋伏

偷取

私下保护等等很多背地里干的活...在敌人数量明显多于我们的情况下，我们需要掌控暗面才有上桌的资格，卢德维尔军团再怎么扩建，命定之人再怎么团结也没法对上一整个世界”

“你呢？或许日后会有人把你称为第二个魔神，毕竟你如今有着和他一样的手笔”

“我不喜欢看血流成河...但如果是我的同胞、是与我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下的生命自己的选择...或许还是让他发生更好，魔神毕竟属于是高位存在的手笔，正因如此我也想解决掉我们的‘母亲’，幸福和恶果至少都由我们自己创造自己吞下，孩子总要离家...鸟总要飞出鸟笼...”

诺希说完笑着看向莉丝，莉丝也回以微笑亲吻了他

“我很高兴你没有完全变得那么...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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