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满意地舔卫霖的毛，忽然竖起耳朵嗅了嗅空气，沉声道，“国王来了。”

卫霖一巴掌呼在蝙蝠身上，把他扇向院门外：“去战斗吧，少年，这是你的宿命！”

四匹飞马拉着黄金马车，降落在林间。国王手持权杖站在象牙制成的车辕上：“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卫霖指着木屋檐下悬挂的一串舌头和眼珠，对蝙蝠说：“看，令堂的血泪史。”

蝙蝠怔怔注视着，泪珠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国王高喝一声，向失神的蝙蝠挥动权杖。

卫霖情急之下，射出一张卡牌。腐烂的浆果“PIA”的一声，完美命中国王的脸，像糊上了一团其臭无比的狗屎，成功地拉走仇恨值。

国王暴怒，权杖发出的魔法光芒转而攻击他。

狞猫柔韧的身躯在半空中扭出不可思议的角度，惊险地避开这一记死光，大声叫道：“魏明明！你可快点开窍吧！这一切都来自你的大脑，是现实世界的映射！”

白源见卫霖遇险，也朝国王射出烂果子卡牌，再次强制转移了对方的仇恨目标。

但这支撑不了多久，卡牌效果一旦消失，权杖就会把他们仨全都轰成渣。

“听好了！”卫霖跳到蝙蝠面前，严肃地说，“你说要有光，世界就有光，你想毁灭一切，世界就会崩溃。因为你是自己的国王，是这个精神世界的造物主。”

蝙蝠茫然：“我是自己的国王……是造物主？”

“对，现在你就想着，让权杖消失。”

卫霖话音刚落，国王手中的权杖仿佛被后期剪辑师打上了马赛克，随即一格一格地被擦除。

“——这是我做的？我真的做到了？！”蝙蝠震惊了。

卫霖趁热打铁道：“没错干得好，继续！”

怒容满面的国王被擦除了，飞马拉的黄金马车被擦除了。

林中木屋变成了一座七八十年代预制板结构的低矮平房。荒道变成了大大小小的马路，道旁的灌木带变成了连绵的沿街商铺，高耸入云的乔木变成了一栋栋摩天大厦……整座黑森林如同被解除了魔法，恢复成现代城市的模样。

蝙蝠变成了十九岁的魏明明。

魏明明低头看自己的双手，然后慢慢捂住了脸。

卫霖和白源也恢复人形，各自舒了一口气——前者是如释重负，而后者还有点意犹未尽。

“我不是蝙蝠。”魏明明沮丧地说，“我只是个得了妄想症的、逃避现实的卢瑟。”

卫霖拍拍他的肩膀：“你才不是卢瑟。你做的卡牌游戏很有趣啊，回头能不能也卖一份给我？”

魏明明感动地点头：“谢谢，还没有问你们的名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破妄师。”

完成任务出了电极舱后，卫霖感慨：“这个副本真短啊，竟然在两万字内就完结了。”

白源不屑地说：“作者要是每个副本都能这么短小精悍，而不是信马由缰处处超纲，也不至于因为字数太多连出版都成问题。”

卫霖：“总之，祝贺作者不用吞工作室寄来的刀片，而我们也可以谢幕了。”

白源：“破妄师的故事结束了，但我们的人生不会结束。它存在于读者的记忆中，直到最后一位读者将我们彻底遗忘。”

卫霖看着正在读这一行的你，笑道：“你不会忘记我们的，对吧？”

第162章 无责任小剧场

颜雨久对新家十分不满意。阴暗逼仄不说，地段还差，上下左右全是邻居，吵吵闹闹不得安宁。最不能忍受的是，那两个狗男男送给她的衣服都是什么鬼，十几年前的少妇款和红绿紫狗屎配的颜色，连鞋都是平底带花，能穿？

她把一柜子衣服扒拉得满地都是，气鼓鼓地朝门外喊：“要香奈儿新款秋装！要COACH包包！要Giuseppe Zanotti的高跟鞋和娇兰香水！听见了没有，你们这两个直男审美的穷逼混蛋！”

混蛋们今天没空来看她，自然也听不见她的诉求。蛰伏许久的作劲儿犯起来，颜雨久抓狂地用村花鞋砸墙壁，咚咚作响。

“能安静一点吗？”墙壁另一侧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沧桑，带着轻微沙哑的质感。

“不能！”颜雨久拔高声量，顶回去。

她这会儿揣着一肚子气，像只涨大的刺鲀，要寻衅滋事，可隔壁男人没有应战，就此偃旗息鼓了。

拳头打在棉花上，她觉得没滋没味，气泄了大半。在小屋里转悠两圈，最后一点儿气也消了。

“喂，邻居。”她敲了敲那面墙，“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没搭理她。

颜雨久碰了壁，不甘心。她人美体软声甜，不发脾气时说话娇滴滴，没几个直男能拒绝得了这种诱惑。

“说句话嘛，我刚住进来几天，一直没法适应，无聊死了。”

“我看到卫霖和白源也去你那边送礼来着，你们认识？是什么关系呀？”

“哎，你理我一下嘛，讨厌鬼~~”

就在她以为隔壁男人是个心如止水的高僧大德时，对方有了动静：“你和卫霖什么关系？”

他说话腔调生硬，像是许久没有开过口，但每个音都短促有力，有股特别的韧劲。

莫非是卫霖的亲戚？朋友？听声音不过三十来岁，总归不是他爹。

于是颜雨久一时兴起，恶作剧道：“我是他未婚妻，同居了还没扯证的那种。”

隔壁沉默了，仿佛在艰难消化这个新消息。

“他不是和另一个男同事……”对方别扭地说出那个词，“好上了吗？”

“哦，你说白源呀，没事儿，我们经常3P的。”

隔壁“砰”的一声闷响，像脑袋用力磕在了墙上，然后再无声息。

颜雨久有点忐忑，难道她玩笑开过头，把邻居气晕过了去？

“……喂，你没事吧？”她敲敲墙壁，趋利避害的本事自行发动，转化成一副受害者的腔调，怯生生地说，“干嘛呀，你吓到我了。哎呀胸好闷，头好晕，我要休息了，你自求多福。”

隔壁男人缓过一口气，咬牙切齿：“什么乌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既然卫霖还肯认你，把你安排在我身边，以后你就在这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准勾三搭四！”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我是你干爹！”

颜雨久从前没少吃过“干爹”的亏，条件反射地翻了脸，从小白花瞬间变异成打人柳：“干个屁爹！敢占老娘的嘴上便宜，大耳刮子抽死你！”

“你以为我想认你这么个儿媳妇？要不是看在卫霖的面子上——”

“……喂，你该不会真的是卫霖的干爹吧？”

“说是养父也行。你不用叫我爸，我消受不起，就跟着卫霖叫我许木。”

颜雨久从她的小屋里探出头，与自称干爹的邻居男人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许木看着的确不年轻了，大概三十五六岁，但比她想象中要正派，板寸头，深麦色皮肤，肌肉结实，五官端正刚毅，有股子威武挺拔的军人气质，称不上英俊，但男人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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