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修士的角度看，已经极为标准。身姿轻盈飘逸，加上他本身身形俊俏，若说是欣赏也不过分。

只是程阙如今虽然灵力高超，剑术却向来是他的短板，在序沂这个专攻剑术的剑修看来，依旧有很多不足之处。

程阙自然也知晓这一点。

他将凝白剑原封不动地送回剑鞘中，走到序沂面前道，“师尊，有何指教？”

序沂也笑，“一个月没看你练剑，剑术没进步太多，胆子倒是进步不少。”

“没办法，师尊教得好。”程阙佯装要起身。

对方一口一个师尊叫得序沂心底有些痒，他站起身来，“第一势动作，你摆一下。”

那并不是一个太难的动作，程阙甚至没拿剑，用指尖代剑摆好。

“左手抬高一点，你现在的剑是偏的。”

“步子再低点，重心不够稳。”

程阙本以为对方是要同他说些别的，没想到真的一本正经地开始教习剑术，他喊了一声「今天好累」就要起身，被对方一根手指点在原地。

“别急，这个动作很重要。”序沂回头朝他笑了笑，程阙因这个笑意怔愣了片刻。

序沂站到他身后，两只手分别握住他的两只手腕，如此身体便贴合在一起。

“看，像这样。”他将程阙的手臂抬到合适的位置，含笑的声音贴着耳侧想起。

这个动作终究是过于暧`昧了，程阙觉得继续下去恐怕午饭就不用吃了，出口打破氛围，“你今天师父瘾怎么犯了？”

“我在门派带过不少徒弟，唯有带一个人最为尽心尽力，不仅要关心武功，还要关心心理和身体。”他笑，“可他今日却说我苛刻，你说我不该替自己喊个冤？”

“你对他好，但若是他不知道，你便不冤。”

“那既然如此，便只能今日好好疼疼他，及时补救了。”序沂半开玩笑说着，双手从对方手腕上游移到腰间。

程阙警觉，“你做什么？”

“这种方式还严苛么。”序沂指的是「手把手言传身教」。

“还行吧。”

“那看来还要再温柔一些。”序沂再笑，程阙更加警觉。

“你还记得刚刚我怎么教他的吗？”他随即自问自答，“要感受灵力在身体中的流动，一寸寸流淌过经脉，最后汇集到你持剑的掌心。”序沂握紧他的手，“试一下？”

程阙闭了闭眼睛尝试，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并非实力不够，而是对方的存在感过于强烈，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干扰。

不仅如此，序沂的另一只手还环在他的腰间，美其名曰帮他调顺灵力，实则不过是环抱着的姿势。

对方根本没想让他好好练剑。

而且态度极为「恶劣」。

“不急，多试几次。”序沂如今可是打算将好师尊三个字贯彻到底，他环在对方腰间的手掌开始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径直打进程阙的丹田中，体内的灵力瞬间流转起来。

“不错，但还差一点点。”

程阙想问对方差在哪，但又直觉对方准没正经话。

果真。

“我将灵力直接输进丹田，你很难感受到如何调动灵力的过程，不如这样。”

序沂起身绕到程阙身前，那只手依旧没松开。

“灵力我用这里输送给你。”

是一个无比绵长的深吻。

但与此同时，的确有磅礴的灵力从唇齿间输送过来，将程阙的脑海缠成一圈乱麻。他在愈发沉溺的同时还要分出精力来调顺灵力，简直像是一种折`磨。

一时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想教他习剑，抑或只是心血来潮的恶趣味。

就在程阙意犹未尽之时，对方却忽然直起身来，单方面结束了这个吻。

“我觉得这个方法很适合你，你做得很好，之后还要继续练习几次。”序沂笑道，“今天便到这里吧。”

“现在还觉得我严苛吗。”

程阙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微微抬眼，角度恰好能看见对方淡色的薄唇。而唇瓣由于刚刚自己稍微用力的咬合，已经带了些许颜色。

“不仅严苛……”他低声说，“而且还很苛刻。”

话未尽，他忽地按下对方的肩，再次去咬那微张的唇。

这个吻来得仓促且炽`烈，偏偏带着几分泄愤的意思，淡淡的血腥气在两人口腔中逐渐弥漫。

序沂的眼神依然晦暗，却沾了几分笑意。

“好，你说得都对。”

“可我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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