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页上，有一则冷笑话：

「为什么一个骷髅想要交朋友呢？」

「因为它很骨独。」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比鲁坐在摇晃小木椅上，笑得前仰后翻。

它抬起小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看着沈清焰，声音断断续续：“你哈哈哈、你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说哈哈哈哈哈…说要杀掉诺克斯？！”

“哈哈哈哈哈！！这简直太好笑了，我发誓，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面对比鲁的嘲笑，沈清焰面不改色，嘴角弧度仍然是微微上扬的。

她提醒道：“比鲁，二选一，别浪费我的时间哦。”

比鲁的笑声停止。

它定定地看着沈清焰，许久之后才开口。

“束缚我吧，人类。”

它说。

“你和诺克斯的游戏，不管谁输，我都很期待……”

没有浪费天赋名额，比鲁是自愿被带上狗链的。

光屏上刷现出消息：

【玩家沈清焰，恭喜你……】

这次诺克斯没有将他那恶心的触手伸出屏幕外，它触手上的每个吸盘都伸缩成爱心形状。

沈清焰看着那些不停收缩的爱心，听到诺克斯开口说话了。

褪去各种嘈杂的浑浊音，诺克在用自己最真实的本音在和她说话。

祂的声音竟然意外的年轻，很清澈，并且没有一丝杂质。

“沈清焰，恭喜你绕过了比鲁的陷阱。”

“恭喜你获得了五万天赋点，你可以随意支配。”

“恭喜你在本次诡域中击败比鲁，继承了它的遗产。”

“恭喜你成功束缚了比鲁，获得了新的能力——「空间之主」。”

“你可以创造出独立专属于自己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之内，你拥有绝对的力量。”

“呵，”沈清焰轻笑了下，“诺克斯，隔着一道光屏说恭喜有什么意思。现身吧，我想见见你的本体。”

光屏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

诺克斯的声音无比平静：“来找我吧，我在黑海港等你。”

……

在宣布这场双S级的诡域结束后，联邦国各个网站都炸起轩然大波。

所有观众只看到了是沈清焰赢下了最后一场游戏，虽然在选择奖励的时候，比鲁并没有将画面呈现中央大屏幕上，但几乎所有人都默认沈清焰会选择继承艺术馆。

这个在比赛刚开始时十分不起眼，甚至不被看好的倒霉鬼女生，居然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媒体大肆宣扬，起着各种夸张的标题博噱头。

一瞬间，联邦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清焰身上，他们讨论着她的年龄，她的身份，她之前就读的哪所学校等等。

无数记者守在金砂之海外，等着采访这位“大明星”。

但他们却守了个空。

沈清焰从诡域之门出来的那一霎那，就使用了艺术馆内的S级道具「传送门」。

她带着柔姒直接传送到光明教会。

空间扭曲又在快速恢复正常，空气中有黑色的线在抽动。

柔姒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忍住想吐的欲望，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从诡域出来，来到了地下教堂。

她快步穿过一个个黑暗的走廊，来到月昙所休息的房间。

房间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精悍的男人，他斜靠在墙壁，腰间别着两把唐刀。

听到动静，男人歪头看了她一眼，沉黑的眉眼无波澜，他的目光略过柔姒，看到后面来人时，那漆黑的眼眸中才亮起一点光。

男人忽然站起身，大步往这靠。

柔姒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反击时才发现他的目标不是自己。

“沈清焰。”

陆昭的声音质感好听。

他大步朝沈清焰走去，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闻到那熟悉的栀子花香，陆昭的一颗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沈清焰摸摸他的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嗯。”陆昭又抱紧了一分，“月昙在房间里，她想要见你。”

进入房间，月昙正靠坐在病床上，洋子在喂她喝水。

月昙的身体很虚弱，喝一口水都要咳嗽几声，柔姒快步过去拿起毛巾，十分熟稔地帮她擦去唇边漏出来的水。

“月昙，你的身体……”

“姐姐，我不要紧的。”

安抚好柔姒后，月昙偏头，定定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沈清焰，忽然开口说：“你好大的胆，居然敢把祂比作邪恶的乌鸦，把我的愿望比作肮脏的白粪。”

“过奖了。”沈清焰回敬。

“哈哈……”月昙露出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嘲的微笑。

月昙是个看着很乖巧的小女生，她的笑容和她的名字一样洁净。

笑过之后，月昙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的纷乱平静了下来，她夸赞道：“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是栀子花香……”

“你可以过来，让我也抱抱你吗？”

沈清焰想了一秒，慢慢走过去。

两人轻轻相拥的时候，她听到月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我从来没有想要将痛苦延续下去。”

“我之所以奉献信徒，是因为我感觉得到，他们体内并没有真正的灵魂……”

……

深夜降临，皎洁月色挥洒大地。

原来的公寓被记者包围，沈清焰选择来到陆昭住处。

陆昭在第七街有好几套房，见过巩洁和事务所的几个伙伴后，沈清焰感觉到累了。

她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月色，脑袋放空，发了许久的呆。

直到厨房里有肉香味传来，沈清焰才将注意力拉回身边。

陆昭在厨房里忙碌。

沈清焰穿上人字拖，慢悠悠走过去。

她从背后抱住陆昭，嗡声道：“原来你还会做菜？今晚吃什么？”

“姜葱鸡，蛤蜊蒸蛋，白灼菜心……”陆昭感觉到沈清焰的手指不老实地伸进了他的黑衬衫里，他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下，继续介绍，“还有一道清汤，消火养胃的。”

沈清焰不满：“没有辣的？”

陆昭转过身，抱住她的腰，将她放在椅子上，慢慢解释：“我知道你嗜辣，但你刚从诡域出来，身体应该摄入一些清淡好吸收的。”

沈清焰挑眉：“你这说话的调调怎么和季屿白那么像？”

陆昭抿唇，说得话有些别扭：“你不是喜欢他那种贤惠型的么。”

沈清焰忽然失笑。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学得做菜？”她抬手在陆昭头上使劲揉了揉，“真傻，陆昭，你不用学任何人，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了。”

陆昭被她揉得有些难为情。

两人用过餐后，陆昭将碗筷放入洗碗机，又脱下围裙，腼腆地蹲在沈清焰身旁。

“在诡域中是不是很累？”

他将头靠在沈清焰膝上，抓着她的手上下揉捏着，给她放松肌肉。

“今晚我给你好好按按摩怎么样？”

沈清焰低头，看到陆昭正用那黑黢黢的眼眸望着自己，里面盛满了思念和无言的期盼。

夜风温柔，床边的窗帘被风吹得如水波般飘荡。

沈清焰在上位，借着隐晦的月光，用手指在陆昭身上轻轻描绘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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