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人，五男五女，弟子们第一次历练是在长留仙宗辖区内某个偏远的山地，名为幽林幻谷，大致呈盆地地形，从空中俯视看去，其下全被厚厚的密林遮盖，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存在。

听说这里几年前显现出了一处秘境，极有可能是曾经飞升成仙的修士大能留下的秘宝，留在一方独立的空间，等待特定时机，等待有缘人进入打开获得其传承，长留山每年都会派弟子进去探索，收集秘境内的各种信息，将这些信息带回宗门。

历练的弟子们若是能得到前辈的机缘传承，那是最好。带不回什么消息也不强求，总之一切以个人安全为先。

回宗后宗门会根据弟子带回的信息或者物品的重要程度进行历练评定，然后分发灵石作为奖励，并获得积分。

积分可在宗门内兑换法器或者丹药或者灵符亦或者功法。总之，积分多少决定在宗门内的修炼资源的多少。

因此下山历练对于一些刚入门或者刚入宗还未拜师的弟子来说还是蛮重要的。

这次下山历练，只有两个林晚是内门弟子，也就是师兄，地位较高，他们两个人带队。

其实其他弟子对这一对如孪生兄弟般的林师兄好奇得紧，但碍于他们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他们只敢在私下讨论。

因着他俩又在脸上遮遮掩掩，所以这些弟子都认为他们两个肯定是毁容了或者有胎记，这才要戴面具遮掩，说得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的。

姜凡兴致勃勃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煞有其事地讨论，要不是知道林晚长什么样，又或者他的身份真的是个小小的没见过“林师兄”的外门弟子，他怕是真的就要相信了。

目前他们在幽林幻谷外围，不眠不休赶路了好几日，这才在山脚找了个落脚的客栈休息。

这个客栈就是长留仙宗建的，里面的掌柜就是各峰长老，轮换着坐镇，主要是怕弟子进去历练遇险好及时救助，所以在山脚下建了个类似于补给休息站的客栈。

他们一行人在早上的时候进入了客栈，姜凡在看到熟悉人影的那一刻稍微惊讶了一瞬，不过下一秒就隐藏了这一丝情绪，装作不认识。

林晚见到砚云澈，点点头算是行礼，砚云澈回礼，目光不受控制地转移到了姜凡身上。虽然某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但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还是非常吸引人。

而两个林晚见砚云澈的目光落在姜师弟身上，不禁目露沉思。

姜凡把砚云澈叫出来单独说话。

姜凡：“你怎么过来了？师父出关了？”

砚云澈：“还未。”

姜凡沉默一瞬，继续问：“那你怎么过来了？今年留在这的大长老也不该是你吧？”

砚云澈偷偷握拳，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我不放心你，我在这坐镇，在你遇到危险时我能及时进去救你。”

与此同时，客栈二楼房间内。

林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看出来了吧。”

林蓝站在窗口，顺着缝隙看下面交谈的两个身影，背影是他师尊，面对他的是师伯。

师尊的背影他不会认不出来。

其实也可以看出来，师尊在改变容貌这方面根本就没上心，他不怕自己认出来，为什么师尊要跟着自己历练啊？放心不下他吗？

想到这里，林晚的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师尊真好。旋即，林晚又想到房间里这个讨厌的家伙分走了师尊的一半宠爱，他就恨的要死。

“你准备冒充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晚捏紧了手掌，再一次问出了这个困扰他两年的问题。

林红拿起酒杯一口闷，他的回答仍是那句话：“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我是林晚……”

他轻笑一声：“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下你的小心思，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师尊肯定会恨我的吧……”

林晚大步走过来，一下子打翻了他的酒杯，拽着他的衣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对师尊做什么？啊？我一定要让师尊知道，我要杀了你！”

林红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微微摇头，明明是同样一张美到极致的脸，但他现在唇角微勾，有些说不出的妖邪：“林晚，不是我想对师尊做什么，而是你啊……”

林晚一下子把桌子踢翻：“我不明白你他妈的在说什么！我现在就要告诉师尊，让师尊杀了你，你走着瞧。”

林晚说着就要出门，林红拦在他面前，笑容邪魅让人心底发寒：“你这傻子，师尊乔装打扮隐藏身份和我们一起，自然不会想暴露身份。”

说完这句，林红就移开了步子，把打翻的桌子扶起，又找来一个干毛巾擦拭四溅的水渍，慢悠悠地补充：“那你现在去找师尊吧，我不拦你，反正你说的话我也会说，看师尊更相信谁咯。”

“这两年师尊都没认出我，你觉得，一会你这一闹，还能收场吗？”

“师尊是知道我的，他也能认出我，只是你这妖孽太会装了！”林晚气的眼圈都红了，手中捏着剑，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冒充他的怪物。

林红：“对呀，师尊是能认出我的，我就是你，你就我，所以啊，师尊才是最聪明的人呢。”

林晚：“你！”

林红：“诶呀，不要生气，生气了气坏身体师尊可是会心疼的。”

林晚：“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消失！”

林红此刻也不和林晚嬉皮笑脸了，他此刻的脸上仿佛也被冰霜覆盖：“是吗？最后谁消失还不一定呢。”

……

和砚云澈沟通结束后的姜凡返回客栈，他现在心中复杂地很。仔细想想……当初他非要乔装打扮隐藏实力加入林晚的历练小队，砚云澈就强烈反对，他逼不得已发下天道誓言。

今天他才发现原来砚云澈居然来这护法了，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难道……砚云澈来这是为了林晚吗？当初自己要来，砚云澈强烈反对，是不是觉得这是难得他能避开自己和林晚单独相处的时机，师兄不会也被他的万人迷徒弟给迷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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