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咯？”季十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凯卢姆利奥脸上的表情，“斯特林他硬要我收的。”

“因为？”

“他……和我在一起了。”季十九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心虚。

凯卢姆利奥呆滞了一瞬，紧接着是难以言喻的羞恼。看着面前的季十九，凯卢姆利奥居然分不出她说过的那些喜欢中，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为什么？”凯卢姆利奥有很多想问的，最后浓缩成一句。

“我不知道……凯卢姆，我真的不知道。”季十九委屈巴巴地凑到凯卢姆利奥的身边，试探性地触碰凯卢姆利奥的手臂，“他说，我跟他前世就认识。”

“前世？”凯卢姆利奥觉得十分荒谬，“难不成他从你的前世活到现在还不死吗？”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是他比我更清楚我的天赋……”季十九见凯卢姆利奥并不反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于是一点点挪过去，“就连我要当魔法师这件事，也是他推了我一把，我才决定下来的。他笃定我会成为最伟大的魔法师，我问他为什么，他说……”

“‘上一世的你就是如此’。”

凯卢姆利奥还是难以接受，怎么可能有人类能活几百年呢？除非……

“他是兽人与人类的后代。”季十九看出了凯卢姆利奥的所思所想，开口解释道。

“所以……他真的……”凯卢姆利奥震惊地喃喃道，“难怪，难怪我跟他从二十二岁就认识，过了六年，他还是一直没变化，就连一丝细纹都没有多……”

季十九拍拍凯卢姆利奥的后背，“他不是故意的，这种荒谬的事就算告诉你，你也会把他当成疯子。”

“那……我现在算什么？”凯卢姆利奥与季十九对视，靠近季十九的右手抓住她的手腕，“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现在你和斯特林在一起了，我算什么？”

凯卢姆利奥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季十九的手腕都捏得有些发红。

季十九吃痛，抬起自己的右手就给凯卢姆利奥来了一巴掌，把他的头打得偏向一边：“你捏痛我了！”

“我知道，我跟他在一起让你很难过很气愤，可是换成你，你能受得了吗？一个前世就爱着你的爱人，再次重逢之后，她事无巨细地关心你、照顾你，还为你铺好未来的道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双手奉上，就为了让你别抛弃她！”

“凯卢姆利奥，你不会想说你受得了吧？一个把追求者当成妹妹的人！一个利用追求者的喜欢，肆无忌惮也好意思说自己分得清愧疚与爱意？”

凯卢姆利奥被季十九一连串的话砸得有些无地自容，抓着季十九的手也松开了：“对不起……”

“凯卢姆利奥，行了吧。”季十九语气冷了下来，揉着自己的还有些疼的手腕，开始说狠话：“你还是回去吧，就别委屈自己守着我了，我都替你烦得慌。”

“不可能！”凯卢姆利奥生气归生气，但是面对季十九的口是心非，他很果断地拒绝了，“你想我放你一个人在这？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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