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请其他同事帮你查查看，有结果了再告诉你。”

琚云舒吃惊过后，略感遗憾，现在吕沁沁死了，林美娜死了，这件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澄清了。

“没事，你查案要紧，事到如今，我也不急了。”

——

顾晏久回到大办公室，准备开会。

经过两天的跟踪追查，每个人都获得了不同方面的讯息。

田伟首先开口“我和卫民查看了25号前的巷口监控，除了范伟龙之外，还有五个人曾经在凌晨一点左右进入巷口，问了巷口居民，有两个是生面孔，还在排查这两人的不在场证明。另外，死者的通话记录太多，目前还没有排查完毕，查出来的都是和她发生过不正当关系的人但没有作案嫌疑。”

按照顺序，飞宇接着说，“我和静哥查了范伟龙的人际关系，如果真凶是针对设计他的话，但是有一个嫌疑人，邻居和亲戚都说，范伟龙的妹夫最近在闹离婚，但是他妹妹不同意，因为他妹夫是开公司的很有钱，范伟龙怂恿他妹妹分一半财产才同意离婚，为此，他妹夫去范家闹过好几次，街坊邻居都知道。”

顾晏久转头问，“他妹夫是谁？”

飞宇低下头把手机的资料翻开，“叫葛志豪，六年前娶了范伟龙的妹妹范思洁，两个人目前没有小孩。”

“等下。”田伟突然出言打断，“葛志豪，就是那个馨芳公司老总，卖清洁洗涤用品，身价千万的那个葛志豪吗？”

飞宇点头。

“顾队，葛志豪就是现在我们正在排查的两副生面孔中的其中一个，25号凌晨他曾出现在知一巷口。”

顾晏久猝然抬头，盯着大屏幕上定格的那个监控摄像头下拍摄的陌生面孔。

“就是这个人？”

“不错。”

“听起来确实有很大嫌疑，既认识范伟龙，又和他关系不好，而且去过知一巷，田伟，你现在查夏红燕通讯记录中有没有葛志豪的手机号码…”

“好。”田伟立即着手去办。

十分钟后。

“顾队，葛志豪和夏红燕确实有过通话记录，两次，一次是在半个月前，一个是在死者死亡两天前。”

顾晏久站起身，走到会议桌前，脸色肃穆，沉声说道“葛志豪有重大作案嫌疑，从现在开始，主要围绕他来查。”

——

顾晏久忙于案子，琚云舒也不愿意住到那个休息室，所以每晚入睡前琚云舒总是要做很多的心理建设。

＊

“吴老师，我是林美娜，我仰慕您很久了，非常高兴见到你。”林美娜坐在圆桌一侧，言笑晏晏，捧着酒杯一脸艳羡谄媚地看着对面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穿着中式唐装的老男人。

“美娜，我听老陈跟我说了，你是有什么事找我，是吧。”

林美娜放下酒杯，拿起酒瓶款款走到男人身边，“吴老师，我听说您认识首都美院的副院长，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考上那里，不知您是否可以引荐？”

男人戴着眼镜却笑得温和，“年轻后辈想要上进，这是我乐见其成的…”说着大掌抚向林美娜后侧大腿根。

觥筹交错之后，两人携手走进酒店。

＊

“沁沁，好久不见。”林美娜邪笑着看着站在天台上的年轻女孩。

夜幕降临，除了星点城市灯火，一切都好像陷入了沉睡，乌黑寂静。

吕沁沁面无血色，眼下乌青暗沉，憔悴又瘦弱，看到林美娜，嘴唇不自觉的抖起来，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美…娜？”

“是啊，沁沁，是不是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再见到我。”

“你…是你约我来这里的？”

林美娜走近两步，瞳孔深处绽放出巨大的光亮，嘴角噙着笑意，慢条斯理地开口，“当初，琚老师自杀，计划落空，我和你谁也没落到好处。要不是我…我应该会沦为和你现在一样的处境。”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是啊。听说你没考上大学，听说你妈病重，你在公园街头给别人画肖像画，听说你到处打工，听说你得了尿毒症缺个肾，你过得这么惨，作为朋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

“美娜，在我面前就不用说这种话刺激我了，你是不是听说有人来找我问当年琚老师那件事的真相？”

林美娜目光渗出寒意，恶狠狠地问“你说了？”

“说什么？说你是因为想要名额故意以清白设计琚老师，说你在事败后把一切罪责推在琚老师身上，说你误导所有人以为琚老师对你图谋不轨？”

“吕沁沁，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给我出的主意，是你把教室门关上，是你连我一起算计进去。”

吕沁沁惨白着脸，月光下笑得瘆人，“哈哈哈，美娜啊，这么多年，你还是棋差一着。忘了告诉你，根本没人来问琚老师的事，就算问了当初也没有任何证据留下，我空口白牙说了有什么用，不过，现在，我有证据了。”说着吕沁沁举起手中的录音笔，笑得猖狂肆意。

“你！！”

“哈哈哈…”风声裹挟着畅快的笑声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

“我生病了，需要很多钱，这个录音笔也不贵，五十万，买断，从此我们两清。”吕沁沁目光如炬，志在必得。

林美娜冷脸不过一瞬，转而诚恳相求，“沁沁，其实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如此…”林美娜双手合十，语气中充满哀求。

电光火石间，林美娜猛地双手向前一推，爆然凸起的眼球饱含恶毒和怨愤，将吕沁沁整个从天台推下。

“去死吧你！呵呵呵…”暗夜中，林美娜眸光淬毒，阴笑连连。

——

“啊！”

“呼…呼…呼…”琚云舒骇然坐起，胸口不断起伏，惊得连连喘气。

原来，吕沁沁的死竟和林美娜有关，但为什么林美娜并没有获罪，反而能有今时的成就…

亦或者，林美娜的死亡是否和她曾经做过的错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琚云舒被各种猜想扰得思绪混乱。

等到彻底平心静气后，琚云舒把打电话把梦到的一切叙述给顾晏久。

顾晏久眉心跳了跳，“那支录音笔呢？”

琚云舒面上一愣，“我…没梦到。大抵是没有被发现的，否则林美娜早该恶有恶报。”

“晚点我让飞宇去打听下二队的进展，你别忧心别着急，今天就安心好好上班？”

琚云舒敛目，半晌回了个“嗯”。

有琐事缠身，琚云舒白日里情绪倒也安定，晚上自己结束出了校门竟然看到顾晏久施施然等在校门口。

两日不见，顾晏久除了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样貌依旧如故，很是惹眼亦动人。

“你怎么来了？”琚云舒喜大于惊。

“结案了，这几日真的累坏了，在局里吃的也不好，睡得也不好，最主要还是想你。”

顾晏久环抱住琚云舒的削肩，揽在怀里往停车的地方走。

“李奶奶知道了吗？”

“还没，我还没回家，直接就过来学校了。”

琚云舒抬手摸向顾晏久的下颚，冒出的胡茬微微刺手，“真是辛苦了”。

“嗯，回去吧，如果李奶奶没睡，我跟她说一声，也算有个交代，明天房子就可以解封了。”

回到知一巷楼下院子，李奶奶真的没睡，厨房灯还亮着。

琚云舒上前敲门，“李奶奶，我是云舒。”

须臾，门从里侧被打开。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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