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刚刚要不是姜清言拉着他，他在一开始就要跳出来阻止这个乱说话的女人了。

不过现在说这话显然效果更好，众人的注意力刚被廖心雨吸引过去，马蒙就当场来个大反转，让他们看热闹看得如痴如醉，甚至原本没听说这件事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廖心雨心念电转，一瞬间就调整好了表情，抬头看向马蒙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娇娇怯怯的小白花模样，看见一旁的姜清言时忍不住愣了一下。

怎么从未听说过马蒙妻子这么美貌……

她敛下心神，柔弱道：“马参军，你不认也就罢了，那为何还要救我？我如今这样更是生不如死……”

马蒙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生不如死你也活得好好的，我救你只是出于官员的本分，你别想太多了。”

姜清言摇摇头，挽着马蒙的手臂也补了温柔一刀：“廖小姐，你说我夫君不认……他不认什么？你不要一直似是而非地含糊其辞，事无不可对人言，说出来才好让大家为你做主啊……”

廖心雨被这夫妻二人堵的说不出话来，见周围众人似乎在用鄙夷的眼神看她，一时心慌不已，破罐子破摔道：“马夫人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必再为马参军遮掩了！”

姜清言丝毫不惧，只在心里为她默哀，这人真是无可救药了，这种时候还没放弃攀上马蒙，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原本觉得她是个被家族控制的弱女子，现在已经带她离开了，她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继续给马蒙泼脏水，还口口声声对他有情，真有情怎么会想毁掉对方呢？

“廖小姐请自重！我夫君有什么需要你为他遮掩的？你说出来，我一定亲自为你做主，绝不会偏帮自己夫君！”

姜清言轻轻捏了下马蒙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开口，他一个男子若是跟女子对撕，无论结果如何，传出去都不会多光彩。

马蒙很是憋屈，恨不得手起刀落，直接结果了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女人，可是现在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他不得不顾忌三分，只好强自按捺住情绪，静静观战。

廖心雨毕竟是大家族出身，各种陷害人的招数没少见过，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以前她不想让马蒙觉得她是个阴险恶毒的女子，还想在他心里留下好印象，所以从没对他耍过手段。

可现在她已经一无所有，如果不趁现在和他扯上关系，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和马蒙在一起了，若他还是不愿意看她一眼，那她只好拖着他一起下地狱了！

廖心雨凄然地看了马蒙一眼，一副很不愿意却不得不说的模样，饱含热泪看向一旁娴雅端庄的姜清言：“马夫人，我认识马参军比你早……本来你们已经成亲，我也不想再打扰你们的生活，可我如今家族罹难，实在没有其他去处，我只是没想到，马参军好狠的心，居然亲自来查抄我家……”

廖心雨深谙如何引人遐想，虽然未说明她和马蒙之间的爱恨纠葛，可是这话却让人脑补了一出佳人落难便惨遭抛弃的剧情。

没办法，她原本的计划并不是这样，只是没想到马蒙的夫人这般姿容，她若是说马蒙成亲之后才和她有染，有他夫人珠玉在前，这种话可信度太低。

所以她只好将时间点说得更早，让别人觉得马蒙以前攀龙附凤，是冲着廖刺史的提拔才接近她，后来遇到姜清言这般美人便翻脸无情，甚至亲自去查抄廖家好以绝后患。

廖心雨心里又悲又苦，可是她觉得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出于自保才不得不踩着马蒙的名声来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不然她怎么会这样做？

她想跟着马蒙，自然知道不能把他得罪的太死，可现在这二人言辞太过咄咄逼人，她只是为了自保罢了，她没错……

马蒙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姜清言则是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确定是这样？既然你们认识得那样早，为何不早日与他私定终身？这样后来不就没我的事了？”

原本有一些凑热闹的已经被带偏了，都开始感叹世间男儿皆薄幸了，被姜清言这么一反问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对啊，若是廖小姐所说都是真的，那以前廖刺史在的时候马参军怎么看不出任何要成亲的架势，反而是和一个既非本地、又非世家出身的女子成亲了呢？

按理说那个时候廖刺史健在，廖家的势力如日中天，严格来说廖小姐算低嫁，有廖刺史在，哪里轮得到马蒙对她始乱终弃？

廖心雨有些慌乱，现编的逻辑自然没那么严密，可是这人反应也太快了吧？不仅完全没有被马蒙的桃色传言搞得心神大乱，还能有理有据地分析她每一句话……

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吃醋？怎么会有女子面对这种事丝毫不为所动呢？

姜清言好笑地看着低下头思考如何对答的廖心雨，轻巧道：“莫非是廖刺史看不上马蒙当时的官位，所以强行拆散了你们？”

廖心雨还没来得及回答，姜清言转头看向马蒙，揶揄道：“夫君，若廖小姐所言为真，那看来你才是被始乱终弃的一方啊！”

马蒙见姜清言轻松扭转战局，当场把他始乱终弃、拜高踩低的污名给洗刷了，也忍不住笑着附和道：“夫人说笑了，我一向瞧不上拉裙带关系上位的官员，廖小姐所谓的深情厚谊原来也不过如此，我无福消受，始乱终弃一词实在是当不起啊！”

他家夫人果然聪慧过人，一点亏都不会白吃，廖心雨那点小聪明属实是不够看，难怪清言一直胸有成竹，敢情是早就想好了。

马蒙现在放心了，也不再生气，而是故意当着廖心雨的面跟姜清言一唱一和，展现他们的伉俪情深。

廖心雨盯着他们俩看了几秒，知道自己再不发声就真要被下定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马夫人这话言重了，我一介弱女子，婚姻大事怎由得自己做主？纵然当时和马参军私定终身，也无法违逆长辈的决定，可是我对他之心，和您别无二致……”

这话就是承认拜高踩低的不是马蒙，而是他们廖家了。

姜清言有些意外，看不出来这廖心雨还有这般壮士断腕的决心，宁可让别人议论她们廖家的尊长不近人情，也一定要坐实和马蒙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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