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看过很多佛经，感恩和报恩的故事不知看了多少，所以很有志向的要报个大恩，没想到下去真的应了她的劫。

她跟在那个很照顾她的男子身边开了情窍，她懂了凡人的七情六欲，体验了和做佛陀不一样的生活，贪慕起了人间烟火。

善财发现龙女偷偷下界的时候，龙女和文昌帝君的转世已经互生了情愫，他在上界用佛眼看到化为少女的龙女和文昌帝君相恋的时候，善财心情是很复杂的。

他极为龙女能开了情窍成长而高兴，又为自己身边小伙伴被抢走而难过。

这样的复杂的情绪，让他发现那个抢走龙女的男子是道教的文昌帝君，带了更深的敌意。

那时候道教和佛教同为九州大教，两个教表面没有特别大的摩擦，能相安无事的并存，可是私下还是会有一些小摩擦。

“又想抢走我们的龙神，我才不答应。”

善财想到从一些菩萨口中听说的道佛两教关于九州龙神的抢夺之事，决定一定不让文昌帝君把他的龙龙抢走。

说起道佛两教关于龙神抢夺之事，那还真是有些乱。

佛教是由印度经西域传入华国的宗教，在传播过程，为了能在华国立足，佛教很大程度华国话，其中包括了接受化国传统神祗和一些巫术的吸收，很多概念和术语也尽量向华国传统文化靠拢。

其中为扩大华国教众的认可，吸纳华国龙神入教，是佛教做的最积极的事。

而那时候龙虽有广泛信仰，但在道教中，并没有被重视，龙在道教中初期只是通天神兽，是道教一些大圣者升仙的坐骑，道教接受龙族，承认他们兴云布雨的功能，但并没有给它们神祗，是佛教大肆将龙神收归教内，据为己有，道教才醒悟过来，大力跟佛教争抢龙神，奉能他们为龙主、龙王。

龙女的父亲九天龙王就是佛教吸纳封佛的第一批龙神，龙女自然跟着其父入了佛教，还受文殊菩萨讲经点化，通达佛法，发了菩提心成了佛教新一代龙神。

善财知道道佛两教关于龙神道抢夺，所以在发现大将军是道教一派的文昌帝君，就认为他是来骗走龙女，想让龙女去道教一派，所以急急的下凡去阻止龙女被骗走。

善财不懂情爱，完全孩子心性，只以为断了龙女和文昌帝君的联系，他们就不会有纠葛，所以在文昌帝君还是凡人不知道两人已经成了彼此情劫的时候，学着他在凡间听的戏本子，化为翩翩少年郎，暗示文昌帝君龙女和他才是天生一对，让他别纠缠龙女，把才开情窍，懵懵懂懂患得患失的龙女，以人间有窥觊她龙血的邪巫师，把她连哄带骗的哄回了天。

回了天的龙女郁郁寡欢，让善财也不开心，可是他那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人间现如今战火不断，还有人间大势力者在找寻龙女，要抓不她剥皮抽筋炼制邪药，这也是龙女的天劫，善财不可能放她去这样的危险之地，更别说他舍不得龙女离开他，跑去道教，他们成伴而存在，民间对他们的供奉，也都是成双一起的。

他们前后脚封神，他们说好要一起普渡佛法，普渡世人的。

善财带着舍不得龙女的心思，所以没有告知龙女他之前开佛眼找她时，看到文昌帝君和六星要应天劫之事。

这一个私心以及想袖手旁观的心思，发生了后面龙女下凡，以金龙身替文昌帝君和六星渡天劫的事。

善财也不知道，若是他最初不对文昌帝君抱有敌意，在发现人间有妖兽集结要弑神的时候，提醒文昌帝君，或者提醒道教，最后的结局会不会就不这样惨烈。

他没有想过这一次大劫会赔上文昌帝君和六星的神力，他们都要因为这一劫化为虚无，成就苍生，化为天地灵气。

善财听过文昌帝君的道号，知道他的厉害，所以并没有想过，那一次会是他化圣的大劫。

其实化圣也没什么，他们修行到一定阶段都会走到那一步，只是文昌帝君明显也开了情窍，这样化圣总是带了说不出的遗憾，更别说龙女还下凡去相伴，甚至傻到想以身救他们。

善财在最后关头去救龙女，他不要龙女消失，他要龙女一直陪着他，他们说好了要一起成圣。

龙女说他不懂她的心思，不懂情爱，文昌帝君看他也永远是一副他不懂的样子，他知道没有开情窍，是真的不懂他们彼此想相随的心。

文昌帝君自建困阵，坐化镇妖邪，千年时间里，善财一直旁观着龙女四处奔走，找寻各种秘宝法器，要再入困阵把被她龙血滋养着的文昌帝君和六星救出来。

“我还没有看他做神的样子，一定和他当大将军一样，威风凛凛的吧。”

善财记得有一次他拦住龙女，让她别违背天道强行救文昌帝君他们出来，龙女傻乎乎的说的话，那时候看龙女去各处险地，弄出的满身伤痕，心疼的帮她用文昌帝君曾送她的宝剑强破了困阵，小助她用不知道哪里寻来的秘法，让文昌帝君和六星重新归位，而龙女自己却违背了天道，被降下了天罚。

龙女在一刻就要被击散神魂，是文昌帝君自愿放弃神格，以身抵挡这一道天罚，代替龙女重新跳入他早已经跳出的六道轮回，去受轮回之苦。

善财也不知道他那时候是什么想法，只知道他不再排斥文昌帝君，不再排斥他和龙女在一起，所以他私放被罚去守山思过的龙女下凡，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他看她甘愿废了双眼，也要卸掉天道给文昌帝君和六星种入命格的惩罚，看她一路奔走，帮她阻拦去追捕她天兵天将，看她功成，看她被捕上天，顶下所有罪，也不让他受罚，看她再受雷罚的时候，自愿放弃神格，放弃九天龙身。

“善财，做神好不自在，我不做神，我就能随心所欲的喜欢他了。”

善财不懂龙女的坚持，她不懂为什么她和文昌帝君都愿意放弃来之不易的神格，重回六道，他不懂，但是他愿意为龙女达成心愿。

他一样触犯了天规，违背了天道，他以神力破了地府轮回道，把龙女送去了她想去的世界，送到了能跟文昌帝君相遇的轮回路。

乱了天道又如何，触了天规又如何，他只想再看龙女开心的样子，他不想再强困住她陪他，他希望她得偿所愿，所以被罚忘川河思过又如何，他从不认为他这样做有什么错。

他唯一错过的就是，再最初的时候，因为私心坏了龙女和文昌帝君最初相遇的那一世……..

****

“姐姐，你这一世快乐吗？”

路安宁要离世的时候，也成老人的路安杰握着她的手问她。

路安宁已经无力回答他的话，微微动了动一直被邢靖抓着的手，吃力的偏头去看躺她身侧一直看着他的邢靖，露出笑容的样子，让路安杰知道，她过的很快乐。

“我也要走了，你.......自便。”

路安宁含笑离世后，邢靖拍了拍了路安杰的肩膀，闭眼追着路安宁而去。

之后路安杰协助已经成家的外甥外甥女合葬了他们后，并没有马上追去，而是回到了老家的老宅中，不理世事，闲云野鹤的独居了几年，慢慢去体味和感悟他这一世参演的各种角色，体会他们的悲欢喜乐。

………

“善财长者子归位。”

路安杰离世后，神魂上的封印自动解除，他回归上界，就有佛界小侍前来迎接。

“龙女呢？”

体验了一世的善财，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龙女，跟他聊聊这次的心得。

“龙神长者，没选择归位，继续去转世了。”

“那文昌帝君呢？”善财没有太大意外龙女继续轮回。

“跟着去了，说是他们体会够十世恩爱夫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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